▴ Epiphany ◂

來到最終章！謝謝大家的閱讀！也難得燉了點肉，希望大家會喜歡～

或許聽來過於荒謬，西撒仍舊安靜聽著喬瑟夫那透露擔憂與害怕的每一句話。喬瑟夫垂著頭，皺起的眉頭令他想起了以前被噩夢驚醒的妹妹們，她們總是在嚇醒的瞬間跑來房間哭泣，摟著自己的臂膀尋求安慰，對幼小的她們來說，年長的自己是一種安心。夜深人靜所得來的孤寂，他可以給予依靠，如一艘載浮載沈的扁舟，只要給予平穩的浪與風讓船身足以在茫茫大海上安穩前進。

這是為何他在這裡的原因，也是他坐在喬瑟夫身旁的意義。

西撒展開臂膀，輕輕地摟住喬瑟夫，感受著他身上每一處的顫抖與無助，彷彿藉由觸碰體驗他這幾日的煎熬。

「不管如何，不管夢中究竟是什麼模樣，我依舊在這，在隔壁房等著你來敲門要求我陪你。」西撒在耳邊低語，字字句句像是加溫過的毯子令喬瑟夫放鬆，「所以今晚我會讓你撒嬌，而我會像這樣，」西撒加強力道抱著，「讓你安穩度過這一個夜晚，不孤單不害怕。」

浪聲依舊拍打著，風透進屋內吹著，那瞬間所有的情感好似溢滿的玻璃杯怎麼樣也止不住，喬瑟夫抱著西撒，臉埋在那無比安心地肩膀上像個得到安慰的孩子啜泣著。

「我夢到所有人都離開我，連你都離我而去，整個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喬瑟夫緊緊抱著西撒，手緊揪西撒的衣服，他看見了，那平常嘻嘻哈哈、個性輕浮毫不在乎的十八歲男孩如今卻無助的宣洩這禮拜的所有感受。

「還夢到你在我面前死去，而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西撒聽著，懷裡的人輕聲告訴他這件事，他沒有感到特別驚訝，揉揉喬瑟夫的頭，再次將他擁入懷。

「我不會死的，永遠在這裡陪在你身邊。」

喬瑟夫抬起頭，眼睛都哭腫了。

「真的？」

「真的。我從不說謊。」

西撒微笑，眼前的男孩笑得很開心，這時，臉龐被一個人捧住，措手不及給予一個吻，喬瑟夫吻得笨拙彷彿待他如易碎品。

「我……可以再吻一次嗎？西撒。」喬瑟夫小聲問著，轉身面著西撒尋求答案。

總是這樣，面對他的任何要求像頓時失去拒絕的能力，或許他正在尋求的，正是喬瑟夫這種依賴，不能沒有他似的依靠。西撒與喬瑟夫額頭相貼，撫摸放在床上的手，他低語著給予答案：

「當然了，今晚的我是因為你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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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麼做是錯誤的，但是那麼一瞬間他們忘記何謂正確與不正確的意義，世界仍舊運轉著，夜晚依舊寧靜，海浪仍然不停拍打上岸，月光持續照射潔白光芒，他們彼此相擁交纏，外頭一切動靜好似被擱置一旁，只留下屬於對方的體溫與氣息。

喬瑟夫親吻西撒的唇，因為笨拙而撞上西撒的牙齒，西撒皺起眉倒吸一口氣，口中的血腥味漫開來，唇上的血令喬瑟夫有些慌張。

「抱歉、我……」

「沒關係，慢慢來，像這樣——」西撒微笑，緩緩用手肘撐起身體吻上喬瑟夫，雙唇碰觸的瞬間像觸電般令喬瑟夫打個顫，他回應著西撒的吻。他看著身下的人從容模樣讓他的腦袋一時間無法好好運轉，喬瑟夫分開彼此相貼的唇瓣，一個重壓將西撒壓回床上。

「小西撒，繼續下去的話我可能沒辦法……」喬瑟夫皺起眉頭，努力抑制的情緒逐漸爆發，虹膜內的臉龐同樣染上一層薄紅，彷彿被看透般說話也跟著支支吾吾起來。

「都到這一步了，也無法停下來了對吧？」

說完，喬瑟夫再次吻了他，這次的吻跟剛剛不一樣，多了份激情，他們舌頭交纏，來回舔舐對方的敏感上顎，腦袋像喝醉般無法好好思考。分開雙唇時，喬瑟夫看見西撒喘氣的模樣，那白皙的臉蛋也染上一層薄薄紅暈，像極威尼斯天空上的餘暉，美麗請令人窒息。

他碰觸西撒發燙的臉頰，撫摸跟著發紅的淡色胎記，房間的溫度彷彿瞬間上升好幾度，喬瑟夫揮開臉上的汗水，心臟跳動的聲音正在耳邊迴盪，他再次輕聲地問：

「真的可以嗎？」臉頰燙熱的溫度傳至手心，西撒收出手觸摸貼在自己臉上的手掌。

「別廢話了，你知道我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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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喘聲迴盪整個房間，西撒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隨著這空間每一處的空氣、溫度甚至是貼在肌膚上的熱度而改變，喬瑟夫的手好幾次在腰間上來回婆娑，摸的方式色情的嚇人，每滑過肋骨的部分就會讓他頻頻打顫，下身的性器也忍不住勃起。過於直接的感官反應幾度讓西撒羞得無地自容。

「哈……JOJO、別再摸了……嗯……」話語隨著情慾化成一聲聲呻吟，西撒看著上方的喬瑟夫正在舔拭自己的身體，脖子、肩胛骨、胸膛、肚臍接著來到羞恥的鼠蹊部。這讓他羞得拿起枕頭遮著臉，他明白喬瑟夫下一秒會怎麼做，果不其然，挺起的性器被溼滑觸感舔過，西撒反射性挺起腰，聲音更是甜膩如蜜糖。

「不行……不可以——JOJO——！」彷彿知道阻止也沒用，西撒仰起頭呻吟，所有的感官全數集中在下方，喬瑟夫毫不理會西撒的抗議，先是舔過柱身，接著才緩緩來到性器上方。西撒顫抖著腰，拱起身體，快感入侵身體每一條神經，直到喬瑟夫仔細舔舐鈴口處他便射了出來。

「嗯哈……啊……都說了、不行了……」聽著西撒的喘息，喬瑟夫從口中吐出西撒的精液，這一幕讓西撒整個人不敢置信，他羞得拿起枕頭往喬瑟夫臉上砸。

「你！快拿衛生紙吐掉！難以置信！」西撒邊罵邊漲紅著臉，喬瑟夫笑了笑，再次彎下身親吻西撒的脖子。

「怎麼會，我還想多感受你身上的每一處，像這裡——」說著，喬瑟夫摸上西撒因為快感而挺立的乳頭，來回搓揉，另一邊喬瑟夫則是低頭吸吮，麻痺感再次襲來，西撒覺得自己幾乎無法好好思考。

西撒看著喬瑟夫在自己胸膛上來回撫摸舔弄，從胸口傳來的快感讓他頻頻抽蓄，過於舒服的感覺幾乎讓西撒忍不住呻吟。喬瑟夫不安分的手緩緩來到他依舊高挺的性器，顫抖的分身淌著前列腺液，喬瑟夫碰了碰，粘膩的體液拉出了一條銀絲，西撒看了慌得用腳踢喬瑟夫。

「別看了！你也好好躺下，我也來——唔！等、等一下——！」語未畢，他感到穴口有個物體正在來回觸碰，喬瑟夫正用手指探進他體內。

「好緊……小西撒放鬆，第一次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著是不是應該先擴張……」

這句話讓西撒有顯惱怒，他瞪著喬瑟夫一臉不悅。

「你是第一次，跟男人我也是第一次啊。」西撒撇過臉，臉上的紅依舊未消退，他彷彿意識到什麼一樣緩緩張開腿，腿呈現Ｍ字型，這景象讓喬瑟夫無法消受。

「既然都走到這裡了，請務必——」西撒羞恥地說著，「好好地做到最後。」

說完，喬瑟夫親吻西撒的唇，像是給予不安的他一個安心地表示，汗水淋漓的兩人再次相貼一起，喬瑟夫將自己性器緩緩推入西撒體內，過程很順利，西撒很懂得放鬆，只是皺起的眉頭仍舊被喬瑟夫發現，直到全部進入後他關心身下的人。

「沒事吧……唔、小西撒放鬆點……」緊緻的程度超乎想像，西撒額頭上滿是汗水，原本勃起的性器也稍微疲軟，喬瑟夫試著不動好讓西撒能夠適應，這時他稍微一個彎腰準備親吻西撒時，西撒突然顫抖身體，像觸電般整個人拱起身子，疲軟性器也再次勃起。

「痛嗎？咦、這……我——」喬瑟夫慌得可以，他想是不是要拔出來，但西撒卻阻止他。

「不是……沒事，只是突然有點奇……啊！等——嗯啊！」喬瑟夫彷彿領悟到什麼一樣開始動起下身，粗魯的抽插讓西撒緊抓著枕頭，一下下撞擊都是命中剛剛那觸電的一點。

將近十分鐘，西撒因為喬瑟夫粗暴且毫無經驗的抽動而流著淚水，他緊緊抱住喬瑟夫的肩頸，試著減緩衝撞的摩擦。那瞬間他聽見了，聽見了那人一聲聲的呼喊。

最後喬瑟夫在西撒體內射出來，他們抱著彼此。西撒抱著喬瑟夫的頭，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氣味，這氣味幾度讓他陷入瘋狂。究竟為什麼他們會這麼做？又是抱著什麼情感相互擁抱？這一切似乎怎麼樣也說不清楚，彷彿憑著一股在內心埋藏已久的衝勁，等到意識過來才發現彼此交纏相擁，接受對方對己所做的任何一切。

或許在喬瑟夫尋求安全感的同時，他也正在尋求著什麼。尋求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亦或是讓他明白自己是在乎的？

西撒隨著這段期間隱晦的不安感受到的，他只是想要待在這個人身邊。即使他們只是相識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也明白這個人的孤單寂寞，明白那種打從心底的孤寂是多麼的難受。

「我——如果哪天，顧不了你自己往外衝去……」聽見西撒的聲音，喬瑟夫抬起頭看見那張臉龐，緩緩開口：

「記得，好好拉我一把。」

喬瑟夫撥開那片瀏海，在額頭上留下一個屬於他的吻。

「你答應過我會留在身邊，而我也不會放你走。」

他們相擁，一次又一次的親吻。

今晚的我是因為你而存在的。

輾轉難眠的數個夜晚，他與他互相道聲晚安，祝福對方有個美好夜晚，接著無聲息地屋內只有平穩的呼吸聲與浪聲交織。今晚，喬瑟夫睡得安穩，毫無驚擾，擁著一個人入懷直到天明。

不要留下我一人。

我不會離開你。絕對不會——

Fin.